【虹林檎】乱世佳人 P2

第二章

“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Rainbow Dash小姐！”AJ把合同递给一旁的约翰，笑着拍了拍RD的肩，“欢迎加入甜苹果园！全里士满最大的苹果供应商！”

“其实也是唯一的啦。”AJ的微笑明显带了一点……反动阶级的恶意。

“那么既然你都入赘了，不对，入职了，就得把你这身行头给我换了。要不是我不想惹联邦军队，看到你这身行头的人早就一枪给你毙了。”AJ说着，转过身去把挂在墙上的造型复古的卡宾枪拿了下来，摸了摸伤痕累累的枪管，“这支枪就是从你们扬基佬那缴来的。”

RD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支格温·坎贝尔卡宾枪。在马里兰南部驻防时常看到骑兵们带着这种枪。

“你吓不着我，我自己也带着枪呢。”RD摸了摸空空如也的枪套。

“你在说这玩意吗？”AJ打了个响指，约翰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支柯尔特陆军手枪。

“嘿！还给我！”RD喊道，但是她并不惊讶。谁半夜看到一个穿着军服的人躺在自己院子不会先搜搜她身上有没有带武器呢？

“不行。老爷要我把它保管好了。而且，如果给了你，你伤了老爷该怎么办。”约翰收回枪，看着AJ，似乎在等待她的反应。

“约翰，把那玩意还给她。”AJ说道。

“可是老爷……”

“没有可是，听我的，还给她。”

“……是，老爷。”约翰极不情愿的把手枪交还给了RD。

RD飞快地把枪收进了枪套。

“很高兴你没把我射成筛子，RD小姐。”AJ打趣道，“我信任你，所以我把枪还给了你。”

“那么，你也请信任我，怎么样？”

AJ贴近RD的脸说道。

简直就像恋人接吻前的甜言蜜语时的距离。

不知为何，RD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脸上也一阵发热。她只得偏开头，嘟囔到：

“我……信任你。”

“如果你想杀我，早就能让我死不知道多少次了。你也可以把我交到警局去，说不定还能领一笔赏金，但是你也没有。反而还给我提供在这里生活的机会，还答应帮我保守秘密……”RD把她心里在想的都说出来了，她没法看着这一对真诚的绿宝石撒谎。她只希望两人的距离能赶快拉开，不然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所以……没理由不信任你。”

AJ的脸差点就凑得更近了。但在最后时刻她控制住了自己。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很好。人与人的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如果没有信任，什么类型的交往都无法持续下去。”AJ转身，叉腰说道，感觉就像是大人给小孩子讲大道理一样。

【Not now, Applejack, not now.】她在心里不断默念着。

“由于庄园里唯一的女工艾米莉妈妈的身材……比你丰满太多了，”AJ正带着RD上楼去换衣服，“约翰和其他伙计的衣服给你穿也不太合适……”

“于是我大发慈悲的赐予你穿我的衣服的机会。”AJ推开自己房间的门，示意RD进去。

她的房间称不上金碧辉煌，甚至可以说是朴素。RD之前认为奴隶主都是整体花天酒地，吃喝玩乐，住的房间肯定也是穷奢极侈。这完全颠覆了她的想象。RD心里窃喜，终于有可以轮到她嘲笑AJ的地方了。

“我想我知道你的庄园为什么缺人手了。”RD故作镇静的说道。

“不，不是因为亏损到穷了。谢谢。”AJ一边打开衣柜一边说道，她回过头笑着说，“要带你参观一下我的金库吗？”

“不用了！谢谢你！”RD给了AJ一个“你tm会读心吗”的眼神。

“我的房间这么普通，纯粹是因为我想。我不喜欢像其他庄园主一样，买很多很多艺术品，给墙糊上最时髦的墙纸，挂上最豪华的吊灯。我说，万一那玩意掉下来岂不是有三个脑袋都得给砸死？”AJ一边整理衣柜一边说道。

“不过，有一段时间经济状况是挺差的。其实现在也是，多亏了你们扬基佬，本来我们还能从切萨皮克湾卖棉花和其他什么的给英国佬，现在可好，被铁甲舰封锁的严严实实的。要不是我没听我老妹的馊主意，把祖传的苹果园也改成棉花田，现在我估计在煤矿里每天得挖16吨煤。”说罢，AJ叹了口气，“听说其他庄园破产之后，逃出去的奴隶们不是恢复了自由身，而是被军队抓到军工厂里去做苦力。说实话，整个邦联十三个州，能有多少厂子？我觉得无谓的往里头塞劳动力反而会降低生产效率。有这个抓壮丁的功夫，不如想想别的办法从哪搞点枪来。就是从墨西哥佬那抢也好啊。”

“那些工厂里的黑人，大部分都是自由身。但是，他们有时候过的比奴隶们还要惨。”RD靠着墙，低着头说道，“我爸爸的一位朋友就是战争开始后从南方逃过来的黑人。”

“他曾经对我老爸坦白过：‘克劳德，老兄，’那是我爸的名字，‘我呆在这里还不如在南方摘棉花呢。好歹我的性命对于那些奴隶主来说还是值钱的，这些工厂主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所以我觉得，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没有意义的。它只是决定谁来剥削，用什么方式剥削，以什么身份剥削黑人劳动力而已。”RD听起来十分失落，而且愤怒，“所以我逃跑了。”

“这件…太花了…这件…太旧了…啊！你看看这两件怎么样？”AJ转过身，笑着把衣服和裤子丢给低着头站在床边的RD。

“……我说这么严肃的事情的时候你就这个嬉皮笑脸的态度？”RD吼道，看起来都快哭了。

AJ收起了笑脸，走向墙边，一只手撑住墙，另一只手抚上RD的脸颊。她用额头轻轻抵住RD的额头，就像小时候哄小萍花睡觉一样，柔声说道：

“Sugarcube，我不是不关心这些东西，也不是不理解你。今天可是咱俩认识的第一天，我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有这种情绪，好吗？战争和政局是很重要，当然每个人也都必须关心，不然就是麻木的活在这个世上，那也太没劲了。我的意思是，不要对这些东西有这么不好的感觉，他们本质上就是肮脏且邪恶的，这世上哪有正义的战争，哪有真正关心人民的政客？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把他们看的那么重要，所以我活得潇洒。我希望你的人生也是潇洒自在的一生。”

“So put it away for a second, ok? 我保证你会感觉轻松许多。”AJ双手环住RD的脖子，一只手抚摸着她彩虹色的头发，“该担心的时候我会和你一起担心，但是不该担心的时候，就好好享受生活吧，y`all get it？”

【为什么，明明认识她才两个小时，这种莫名的亲切感是哪来的……】RD无意识的回抱住AJ，把头埋进AJ的脖子里。脑子里闪过这句话后，便变得一片空白。她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暖。

两人就这样抱着，过了许久。

“情绪好点了？”AJ先打破了沉默，轻轻说道。

“嗯。”RD也轻声应道。

AJ结束了这个持续了估摸着有三分钟的拥抱，重新把微笑挂在了脸上。“那就试试你的新衣服吧！或者说，我的旧衣服，哈哈。”

“你你你转过身不准看！”RD大声说道，她不想让AJ看出来她害羞了。其实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好好好。我发萍淇毒誓我不会转身。”AJ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并转过身去。

AJ就这样，用理智疯狂的抑制住自己想抓住时机过去把赤身裸体的RD推倒然后第二天直接成亲的冲动，直到RD说，

“可…可以了。还挺合身。”RD嘟囔到。

AJ迫不及待的转过了身。

上衣是一件灰色的长袖衬衣，外面套了一件皮革背心；裤子则是宽松的棕色牛仔裤。如果再给RD来一双马靴，把AJ脑袋上的牛仔帽扣在她头上，走到街上，看到的人们都会不禁想：这种时期还有从西部来的不要命的人啊。

“你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市民服装吗。”

“真聪明！我还真没有。我只有一套西装，其他都是这种牛仔服还有几套工装。除非你想穿艾米莉妈妈的衣服，那到你身上可能都不是衣服了，可能像套了几个麻袋在身上。”AJ说着，递给她一双长靴。RD很不情愿地接过然后穿上了。

“不错嘛，你看起来就像一个落魄的Cowgirl！”AJ做出手枪的姿势指向RD。

“落魄是多余的混蛋！！！”